文怡决心另起炉灶,竹沁、兰香、徐伯伯都给了钱、或者是银子,这些钱财对于这个三口之家,省着点用的话,三年五载也用不完,可这些都是人家赠送的钱财,人家凭什么送钱财给你?将来必将有求与你?还是可怜你?想到这里,心里总是不踏实,将这些财产封存起来,骑了竹沁送的马匹,在花桥及邻村悠转了两圈,房子没有找到,闷头闷脑回到家里。
家里已是热闹非凡,桂氏在灶前忙上忙下,灶盘里一个小姑娘在烧火,红红的火光映红着她的稚嫩脸蛋。
“娘,谁家的姑娘?怎么这么面熟?”文怡有些不解。
桂氏敲下一个鸡蛋,说道:“文崽,你出去一两年了,这些熟人你都不认得了。”
小姑娘站起来道:“文怡哥,是我,你不认识我了?”
“她呀,就是慧玲的妹妹,蕙兰,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跑来看你的,娘今晚就特意多做了两道菜一则给你接风洗尘,二则好好招待一下蕙兰。”桂氏将鸡蛋摇匀,锅里吱吱开始冒烟。
“眼前这个蕙兰已不是当年的蕙兰了,都长这么高了,快赶上我娘了,蕙兰你今年多大了?。”文怡问道。
“文怡哥,我今年十二岁了。”蕙兰发出变嗓子的声音。
“蕙兰,你怎么啦?不舒服?”
桂氏说道:“文崽,你读书人居然不知道,女子到了这个年龄就会变嗓子,蕙兰过两年就要找婆家了。”
“哦,刚才在河边洗衣服就是你吧。”文怡凭着蕙兰这个特殊的嗓音判定在河边洗衣服并替他说话的一定是蕙兰了。
蕙兰点点头。
晚饭后,文怡本想让弟弟送蕙兰一程,但想到弟弟不会骑马,于是亲自骑马将蕙兰送至离他家里月两百步远处,便停了下来。
“文怡哥,这个给你。”说罢一阵小跑,便进了村子。
这个小插曲文怡并未上心,他往年也常送一些小东西哄哄蕙兰。回到家里,将包裹打开,只见你面一双布鞋,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囊。
桂氏在房内洗碗,笑道:“这个小家伙,人小心大。”
“文崽,这个蕙兰对你可上心了,将来姐姐不娶,娶妹妹。咱家跟杨家这个婚姻我看还有戏在后头。”
“娘,你是说我与蕙兰?”文怡吃惊不少,十二岁,怎么下得手。
那日正早饭过后,朱母在家闲得慌,文怡背着画夹扶着她在外面走走,文怡与母亲在池塘石凳上坐下,见几个人正在一个石桌子上下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猫着腰在看下棋,看了一会功夫支起身子说道:“哎呀,小弟你这盘棋又输了,文怡听着熟悉,抬头一看正是郑老爹,起来叫了他一声|:“郑老爹,你还硬朗着呢。”
郑老爹望了半响说道:“文崽,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到下街来耍?”文怡说道:“我回来有一个月了,家里事情繁多,还未曾来看望你老。老妈承蒙你照顾,送油送粮,现在好些了。”朱母著一根拐杖,慢腾腾移动着步子,魏颤颤说道:“郑老爹,你这个好菩萨呀,文怡没在家多亏了你,文崽,你以后要多挂记着郑老爹。”
“嫂子,侄儿回来了,你自己病也好了,精神越发健朗了。”郑老爹说道。
“搭你的鸿福,儿子现在能赚钱,事事不用我操心,现如今也该好好享享儿子的福了。”
郑老爹走近文怡身边,帮着整了整衣服对文怡说道:“二相公,不瞒你说,我最近学的一些看相算命的本事,麻衣相法、周易均略有所知。你天门较高,印堂放亮,他日富贵自不消说的。”
“他是壬午年,闰七月,十八日申时生,带着紫英袋下来的。”朱母自豪的说。
郑老爹一本正经说道:“壬午年属猴,出生日期,时辰属木,猴子上树,有果子摘,二十八九要走大运,有贵人星相照,妻、财、子、禄均有,命里有三子二女,多子多福。”又捏着耳朵看了看说道:“最近有一虚惊,还不大碍事。往后运气一年好似一年。”
文怡笑道:“郑老爹休取笑了,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图个温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想到有什么富贵落到我的头上来呢。”
“不相干,侯王将相有好多就出生在平民百姓之家。”他们闲聊一会便各自回家了。
文怡说道:“老爹,我有一事相求,能否给我找一套房子,我们原先那房子是三叔公的,现在他们逼着要房子。”
“不碍事,我还有两间茅房,随时可以搬来住。”郑老爹笑了笑。
文怡心里终于一颗石头落地了,租房有着落了。
半夜暴雨,茅房起先四处漏雨,一会儿一阵狂风将屋顶纷纷卷走,顶梁哗啦啦地坍塌下来,屋内变成一片汪洋,文怡起先拿起一把破雨伞罩在母亲床上,后来雨水实在太大,茅屋眼看就要倒塌,文怡吩咐弟弟打伞,自己赶紧将母亲背出来,放在邻居家屋檐下,然后又抢着将家里席子、未淋湿的被子搬出来,将母亲在屋檐下安顿下来,兄弟二人将家中稍微值钱的东西搬出来,坛坛罐罐、做豆腐用的家具以及一些衣服摆满了邻居的阶前。天黑乎乎的,偶尔闪电划破黑暗的长空,如同一条火龙在黑暗里咆哮着飞逝,哗啦啦的雷声就是它的怒吼,火光中只见门前石狮子张牙舞爪,文怡望着这样的黑暗的天空想道:“我读书不像读书人,做个小本生意仅能养个家,这样的日子何日是个尽头,也不知兰香现在怎样,我要在三五年之内混出名堂来,谈何容易。”
站在自家地上,却是六叔的房屋。
文怡正在叹息,母亲咳了几声说道:“儿呀,我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在河边放牛,书本就放在河岸边,风一吹书呼啦啦自个翻着,你人不在,我担心这书本被风吹到河中,赶紧压住书,且不管这梦是好是坏,我想这个书你一定继续要读下去。你父亲常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往后你将做豆腐的事情交给文强吧,你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面。”朱母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咱们赶明天搬进南边朝竹山下的清冠庵暂且容身,天晴时再修一两间茅屋。”
“妈,孩儿听母亲的。”文怡答道。
挨到天蒙蒙亮,房里的下人开门看见阶檐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破家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文怡骂道:“你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占用老爷阶檐做什么,还不快搬出去,待老爷看见了你们如何是好,到时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文怡本来对号称冲天炮的六叔愤恨在心,说道:“你不用对我好心,把六叔叫来我有话问他。”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正是六叔。文怡忍着气说道:“侄儿文怡见过六叔公,因昨夜风雨甚大,茅房倒塌,将一些家具暂且在六叔屋檐下放一放,待一会雨停了就搬走,还请六叔公给予方便。”
六叔半笑着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文崽回来了,还有大嫂,身体好些了吧,你们放一放东西原本是可以的,只是堵塞门户,客人来往不便,这样吧,暂且容你们两个时辰,中午有客人来访,还请嫂夫人及侄儿另找他处安身。”
文怡说道:“这房子这地本来就是我家的,六叔公,恕文怡无礼,六叔公为何要强拆有我家的房子,为何在我家土地起房子呢?”
六叔公捋一捋胡须说道:“哦,是这样的,贤侄有所不知,贤侄走后杨家日夜来你家逼债,我看嫂夫人及文强又没有法子,杨家扬言要告之官府,如果告上官府总不是好事,更何况你又打伤过人家,我就与嫂夫人商量,将房子及土地变卖算了,我看当时房子又破旧,别人不愿接手,我做了件好事,将房子修葺一番,耳房拆掉另起这一栋新房,我拿出一笔钱,将你们所欠的债务还清,杨家人得了钱也就不再来吵闹了,这是嫂夫人同意的。”
朱母说道:“文牙子,算了,不要与六叔公争持,房子没了以后赚了钱再起房子,我看要停雨了,我娘儿三个们早点动身,到清冠庵去。”说完不停咳嗽。
“你给我记着,谁霸占我的东西,到头来要双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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