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三回·无影城头悬人皮照孽镜中现本真
第4节:金童玉女设迷阵铜臭地狱困禅心
却说虹桥崩裂处升起万丈烟尘,烟中忽现金童玉女,各持翡翠如意与紫金葫芦,笑吟吟拦在道中。那童儿头扎冲天辫,女娃鬓插曼陀罗,足下踏的竟是五百罗汉金身碎片拼成的莲台。童儿晃葫芦笑道:“圣僧留步!过了我这‘贪嗔痴’三昧阵,方见真佛!”葫芦口倾泻铜钱洪流,钱眼生舌齐呼“天蓬元帅”,惊得八戒钉钯脱手,九齿勾住钱串,竟被拽入漩涡。
沙僧降妖杖劈空,月牙刃触及铜钱,钱面忽映流沙河吞人旧景:九颗骷髅口吐金箔,箔上刻“卷帘罪孽”。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虚妄,见童儿后颈鳞片隐现半片蝉翼纹路——正是金蝉子褪下的残翼!铁棒横扫间,玉女抛如意化作黄金锁链,链环刻满“贪”字密咒,将众人手足缚于莲台。
钱眼噬魂
莲台忽转如飞轮,铜钱洪流凝成八十一尊金佛。佛掌托算盘,珠声噼啪间,荒漠突现金山银海:翠兰立於翡翠楼头,抛下锦缎裹的蒸豚;卷帘大将执琉璃盏,盏中盛满仙酿;五行山化作白玉阶,石缝间生出玛瑙花果……八戒钉钯勾向蒸豚,触及竟化腐尸,尸身钻出百足蜈蚣,背甲刻“痴”字,口喷毒液蚀得钯齿生锈。
三藏展袈裟欲遮幻象,空白处突现《伪法华经》字迹。墨汁游走成蛇,缠住其腕诵“我相人相”。正危急时,沙僧降妖杖插入钱眼,月牙清辉照出铜钱本源——原是流沙河底九颗骷髅所化!骷髅眼眶淌血,血珠凝成四句哑谜:
金锁原是心头锢,
铜臭本为念中尘。
解得贪海颠倒意,
袈裟缝里现真身。
莲台证妄
偈语显时,金佛尽碎,莲台崩裂处涌出腐臭铜汁。汁液遇风凝成夜叉,手持金算盘劈头砸来。悟空拔毫毛变作火鸦,鸦喙啄断算盘珠,珠碎处迸出琉璃盏残片——映出南天门旧景:卷帘大将失手碎盏时,玉帝眼中讥笑如刀锋划过。沙僧怒吼,降妖杖劈开残片,碎片竟化八万四千烦恼丝,丝线末端系着三藏十世轮回之相。
三藏咬破舌尖,以血在袈裟书“阿弥陀佛”。血珠触及丝线,线断处凝成青铜棺椁,棺盖刻“接引”二字渗出血珠。血珠坠地化白莲,莲心托着灵山倒影:菩提树下,老猿负雪献果,涧水逆流奏无弦琴,全然不似雷音气象。
涧水涤罪
众人踏莲而行,见水中倒影非己:悟空仍是花果山美猴王,八戒犹在高老庄酣饮,沙僧尚镇流沙河吞人。三藏凝视水面,忽见额间佛印原是残翼纹路,翼脉与袈裟破洞浑然一体。正参详时,身后突传梵钟轰鸣,铜臭地狱残骸凝成石碑,碑文新裂如爪痕:“过了黑水河,自有照妖潭”……
黄金迷阵困痴心,铜臭照孽现本真。袈裟破处空性显,涧水无弦是大音。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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