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十三回·悭吝窖藏狂禅机变
第五节佛光普照悭吝散真经点化狂禅醒
却说三藏师徒离了荒坟,行至东南霞光处,果见云霭中现出座金顶宝刹,匾额高悬“大觉禅林”,门首立着两株菩提树,叶如翡翠,果似明珠。八戒揉眼道:“这庙倒比雷音寺还气派!”悟空冷笑道:“呆子仔细看,那树叶纹路皆是金丝编就,菩提果里裹着人眼珠子!”
正言语间,山门自开,内中走出十八罗汉相迎,个个身披金线袈裟,手持琉璃法器。为首的老僧合掌道:“圣僧远来,可愿观我禅林‘无相法会’?”三藏方要推辞,却见法坛上供着部《无字真经》,宝光湛然,与先前幻象大不相同,心下暗惊。
法坛四周立着九座金塔,塔尖各悬铜铃,风过时铃声如诵经。忽有黑云压顶,铃音骤变凄厉,罗汉们面目扭曲,袈裟下伸出白骨利爪。悟空掣棒喝道:“果然又是妖魔!”那老僧狂笑道:“尔等心念真经,却不知真经本无相!”言罢挥袖,九座金塔轰然倾倒,化作九条黑龙,口喷毒火,将师徒困在核心。
八戒慌道:“师兄快使神通!”悟空拔毫毛变作芭蕉扇,连扇三下,毒火反更炽烈。沙僧猛醒道:“这火非是三昧,乃是贪嗔痴三毒所化!”三藏闻言趺坐,解下锦襕袈裟抛向空中。袈裟遇风展开,裂缝处透出万丈佛光,照得毒火如雪消融。黑龙触光即僵,鳞甲剥落,露出森森白骨,原是九具高僧遗骸,被妖法炼成傀儡。
老僧见法术被破,扯碎袈裟,现出本相:身高十丈,三头六臂,额生竖目,手持金铙、玉磬、铁钵,狂笑道:“吾乃波旬座下‘狂禅尊者’,专破尔等假慈悲!”六臂齐挥,金铙扣向三藏,玉磬震向悟空,铁钵罩住八戒。沙僧急祭降妖杖,却被震得虎口迸血。
危急时,袈裟佛光忽凝成七宝菩提树,枝叶轻摇,梵唱声声。那《无字真经》自法坛飞起,悬于树梢,页页空白处浮现金光小字,细看竟是三藏西行路上所历劫难。狂禅尊者竖目淌血,嘶吼道:“无字非无,有相皆妄!”六臂法器尽碎,身形渐虚,终化青烟散去,唯余叹息回荡:“修行千年……终是错认菩提作修罗……”
佛光渐敛,大觉禅林现出本来面目:不过是座茅草小庵,庭前野菊数丛,案上旧经半卷。庵中老僧颤巍巍捧出陶钵,内盛清水野果,合掌道:“圣僧方才所破,是老衲心魔所化。这《无字真经》,原在此处。”三藏凝视着那经卷,只见其纸张呈现出一种陈旧的黄色,仿佛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轻轻抚摸着经卷的边缘,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然而,当他翻开经卷时,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空无一字,完全是一片空白。三藏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不禁凑近经卷,仔细观察起来。突然间,一道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恰好照在了经卷上。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原本空白的页面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了山川草木、众生悲喜的影像:有高耸入云的山峰,有奔腾不息的河流,有郁郁葱葱的森林,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三藏仿佛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闻到花朵的芬芳,感受到人们的喜怒哀乐。
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完全沉浸其中。这些影像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而三藏则是这个故事的倾听者。
且听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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