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第三卷:幽冥炼狱之业障
第二十回·修罗战起人间狱现
第一节:修罗场上刀兵起人间狱中苦难多
诗曰:
修罗战火照幽冥,人间狱苦业障萦。
若将嗔念作戈戟,反被孽涛锁魂灵。
却说师徒四人离了阿修罗血海,行至幽冥边际。忽闻天际雷声如鼓,黑云裂处,现出一座赤铜战场,方圆千里铺满断戟残甲,甲上竟刻篡改版《地藏经》:“杀伐证道,嗔怒成佛!”战场中央立一尊百丈阿修罗像,六臂分持“怨憎刀”“痴妄弓”“贪嗔箭”,箭簇染血,弓弦绷响间,竟将忘川河水凝成钢针,直刺玄奘眉心。
悟空火眼金睛迸射金光,照见修罗场异象——战死者魂魄皆被铜链锁拿,链头拴“杀业碑”,碑文血篆:“斩首十万,可抵一劫!”一鬼卒忽从地底钻出,身披锈甲,嘶声道:“圣僧速退!此乃波旬所立‘嗔怒修罗道’,入者皆化战傀!”言未毕,阿修罗像双目骤睁,瞳中射出赤光,照得战场浮出人间惨景:边关烽火连天,百姓易子而食;城池尸骸堆积,鸦群啄目吞肠。
沙僧降妖杖猛击地面,引流沙河罪证链哗啦作响。九颗骷髅浮空列阵,眼窝射出青光,照得阿修罗像现出本相:原是九世悍将尸骸,五脏缠“杀生锁”,脑中嵌“业障舍利”,舍利纹路竟刻“屠城证道”悖经。八戒钉耙横扫,九齿触到铜甲迸出赤金火星,骂道:“这厮铠甲倒比高老庄铁锅还厚!”钉耙忽生异变,耙齿萌发优昙婆罗花,花香凝成饿鬼道幻影,腹中木鱼声震碎箭簇血咒。
正斗间,战场忽裂千道沟壑,壑中涌出腥臭黑浆。浆内浮起八万四千柄“弑佛戟”,戟尖刻“斩情绝义”篆文,竟将人间战祸凝成虚影——书生弃笔持戟,农人焚田为烽,连雷音寺檐角风铃也化“战鼓法器”,鼓声催命般急促。玄奘跌坐莲台,锦斓袈裟无风自展,袖中无字真经残卷凌空铺展,空白页渗出甘露,遇血凝成反熵冰晶。晶中折射正气:老将葬剑处生百里青松,侠客折戟地现万顷良田,僧侣超度亡魂的经声竟化雨露,浇灭修罗场业火。
忽见地藏法相自孽镜台显化,锡杖点地喝道:“嗔念如刀,反伤己身!”杖风荡碎阿修罗像,像内困着的未渡亡魂骤得解脱,伏地泣告:“吾等被战火所惑,愿散尽杀业,重入轮回!”然未及喘息,幽冥天际血云复聚,云中浮出人间狱景——城池化作青铜囚笼,笼柱刻“贪嗔牢”血篆,笼内百姓颈套“业障枷”,枷上竟映出玄奘十世修行旧债:“江流儿襁褓漂流时,水中倒影暗藏嗔念!”
白龙马长嘶跃起,逆鳞渗血凝成红莲。莲心托举灵山旧影:如来掌心漏下一粒铜沙,沙中三千世界竟成“人间炼狱”,连大雄宝殿也悬“战火雷音”匾额。玄奘合掌垂目,袈裟纹路忽展全卷《无字真经》,空白页浮出四句佛偈:
修罗刀兵嗔念生,人间狱苦难自承。
袈裟无字照千古,方知业海是心灯。
诗文化作金桥延伸,直贯人间狱景。师徒方欲前行,忽见桥尾血雾弥漫,雾中隐现红尘孽镜,镜面映出长安城异变——朱雀大街裂地生“贪嗔井”,井底伸出枯爪如林……
且听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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